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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单箭头桶，实核是BJ（的单箭头…）

垃圾想法来自阿卡姆骑士起源01，桶替缄默缝脸那页。背景是混缄默之心和阿卡姆骑士时间线。

 

       Thomas一层一层地拆下了包裹在脸上的绷带，镜子里的影像令他大为满意，如今镜子里Thomas的脸与Bruce Wayne的如出一辙了。得益于阿卡姆骑士提供的愈合剂，缝合的疤痕完全消失，拆掉了碍眼的黑色线头，他终于真正地拥有了Bruce的脸。

       他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他在自己的安全屋中，由于Thomas暴露了缄默的身份，他只能小心地躲藏起来，躲避GCPD以及蝙蝠侠的追捕。知道这所安全屋位置的除了他自己，只有那个为他提供这件安全屋的人。果不其然，他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以及盔甲摩擦的细微声音，阿卡姆骑士走到了他身后。

     “你的脸完全愈合了。”阿卡姆骑士一边评价一边摘下了头盔，声音从冰冷的电子音恢复成了原本少年气的声线。他蓝绿色的眼珠平静地扫视Thomas的脸，那张Bruce Wayne的脸。Thomas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想从那双总是冻着冰一样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的波澜。

       “你来晚了。”Thomas说。

       骑士没有作出解释，他将头盔放在了桌上，“给我医药箱。”他简短地命令道，然后脱下了手套，Thomas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在流血，他的手掌被利器划开了一个深深的豁口。

       Thomas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想不出什么人能使骑士受伤。他取来了医药箱，然后向骑士受伤的手伸出手，“让我帮你。”

       “我自己能处理。”骑士冷淡地挥开手。

       “用你的左手？”Thomas并没有因为骑士态度感到恼火，而是耐心地对他微笑着说，“好歹对我这个外科医生有点信心。”

       骑士选择了默许，在Thomas替他缝合伤口时声音低哑地开口道，“我来的路上遇见了蝙蝠侠。” 

       蝙蝠镖造成的伤口，这样就解释得通骑士今天一反常态的神色了。Thomas看着他，Jason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紧绷，双眼放空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看起来有种古怪的茫然，狰狞又痛苦。

       是的，他知道阿卡姆骑士的真正身份，在骑士第一次在他面前摘下头盔，露出那张年轻阴郁的面容时，Thomas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很早开始就一直关注着Bruce的动向，我知道他曾经收养过一个男孩，后来那个男孩死于车祸——不过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事实，对吧？”

       那是他们的初次会面，当时他还没有决定是否要和骑士结盟，干脆选择把话挑明了讲，“我有几张你和他的合照，你长大了，但我认得出你的脸。你就是Jason Todd，第二任罗宾。”

       “我一般不怎么提倡斯托卡行为。”骑士淡淡地说，言语中带着轻微的嘲弄，他看起来并不在乎Thomas知道他的身份。

        如今他再次回味这句话，觉得从骑士口中说出这句话才是莫大的讽刺。此前捕鼠人的袭击令他本就未痊愈的伤疤变得愈发严重，于是阿卡姆骑士为他制作了以泥脸残留物为原料的真皮愈合物，这让Thomas不禁开始好奇是什么值得骑士出手相助，并且近乎热切地帮他复原成Bruce的那张脸——甚至在救下Thomas后的第一时间亲手替他缝上伤口，似乎忘了Thomas这个水平高超的外科医生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仿佛他爱惜这张脸的程度甚至超过了Thomas自己。

        对骑士了解的越多，他越觉得不够，他想知道的更多，这个男孩身上的矛盾是令他为之着迷的特质。Jason一方面渴求着复仇，一方面又压抑不住对蝙蝠侠本能般的情感。在骑士从捕鼠人手中救下Thomas并带回临时基地时，Thomas在匆匆一瞥间发现了那面贴满了蝙蝠侠与现任罗宾的照片的墙壁。Jason嘲讽自己用十几年时间观察研究Bruce是斯托卡行为，那这些照片又算是什么呢？在夜深时将头颅抵在冰冷的墙上，触碰照片里的那个人影，然后看着那个取代了他的位置的罗宾，进一步加深他的怒火与仇恨吗？

       Thomas希望自己的思绪能剥开那身冰冷的盔甲，探知底下那个苍白皮肤、一身伤疤的年轻人。“你是真的想复仇，还是想借我的脸见一见你的'daddy'？既然离不开他为什么不跑去见他呢，小男孩。”他好几次想这么出口故意挖苦Jason，但他不能，这会激怒骑士，而他不能冒着失去骑士这个盟友的风险。

       说到底，他无从判断究竟是骑士不善于隐藏自己对养父的情感，还是他根本不在乎Thomas是否察觉他对蝙蝠侠的执念。骑士偶尔轻蔑的态度会逼得他发狂，让他想起捕鼠人的嘲弄，“低劣的仿制品”。但捕鼠人已经死了，彻底地烂在了哥谭的某个角落里。他的脸上也不再留有当时整形过后的线头，是完完全全、如假包换的Bruce Wayne的脸。如今他的身边还有阿卡姆骑士作为一同对付蝙蝠侠的盟友，这个曾经属于Bruce的助手，他的黄金男孩。

       “Thomas，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骑士曾问过他一个问题，带着纯粹的好奇，“Elliot家族也是哥谭的富豪家族，你为什么非得得到Bruce的家产呢？”

       “他毁了我，我要夺走他的一切。”Thomas声音嘶哑，“按我的计划，我本该早早地就能继承我父母的遗产。”

       “就为了拿钱花？”骑士的面罩下传来了模糊的轻笑声，“我还以为有钱人家的少爷们都是被父母宠上了天的呢。”

       没错，即使是和Wayne家族的产业相比，Thomas也不会因此觉得自己逊色到哪里去，但是他的父母......他的父亲是个沉溺于金钱中的酒色之徒，母亲是个嫁入豪门的卑贱女子，比起父亲对自己的忽视放任，母亲神经质的控制欲更让Thomas发疯。最终的结果是他的父亲死去了，母亲却被Wayne医生救了回来，带着一张毁了容的脸，和比从前更变本加厉的疯狂。

       而Bruce则完全不一样，他有着截然不同的父母，来自高贵的家族，并且一向待他很好，Martha甚至劝动了毁容后的母亲放自己出去玩，即便只有几个小时的时光。Bruce从小便有着一副受人欢迎的黑发蓝眼的长相，而Thomas却长着一头刺眼的红发——从他那卑贱的、只会念叨那套狗屁的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母亲遗传来的红发。

       就连母亲都喜欢Bruce，她强迫他背诵亚里士多德的“朋友就是心意相通患难与共”来记住Bruce有多么重要。凡事只要Bruce替他求情，母亲基本都会一一允诺，他就是靠着Bruce的恩惠生活的，而分明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更令他恼火的是Bruce从未察觉到自己的恨意，即使他那时疲于应付侦探的怀疑与计划落空的巨大失落，偶尔的失控都从来没有引起Bruce一点的怀疑，就像整整一年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踪的养子就被囚禁于他出入的阿卡姆疯人院——我想我们都是活生生的证明蝙蝠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是个伪命题的证据，不是吗，Jason？ 

       

       他在骑士手上缠好了最后一层绷带，打了个结。骑士意外地顺从，他做罗宾的时候Bruce也帮他缝过伤口吗？Jason微微偏着头，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阿卡姆骑士并没有一张光洁的脸庞，他的皮肤上残留着他囚禁岁月的痕迹，除去左脸上那个狰狞的J字母，他的眉骨上还有一道细长的伤疤贯穿而过。但在Thomas这个外科医生的眼中，Jason有着非常好看的骨相，他不止一次地肖想有朝一日能抚摸他的面骨——用他那双握惯了柳叶刀切开皮肉的双手。

       “见到蝙蝠侠让你动摇了吗？你看起来魂不守舍的。”Thomas问道。

       骑士终于看向了他，神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Bruce的脸让你过于自负了，Thomas。”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的话太多，那就不像他了。”Jason眯着眼睛看着他。男人此前的声音与容貌让他甚至感到了一丝迷惑，不过很快地，他请求帮自己缝合伤口时讨好的笑容让自己清醒了过来——用Bruce Wayne永远不会有的表情。 

       “猫女最近总是陪他一起行动，看起来像是成为了他的助手。”Thomas自顾自地说着，但他知道骑士一定会聆听一切与Bruce有关的事情，“为什么他总是对孤儿和疯子青睐有加？”

       “他不需要任何人。”骑士冷笑，“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然后离开他。”

       那你呢？小丑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蝙蝠侠身边，但却没法将蝙蝠侠带离他。Thomas清楚这个，就如他清楚骑士将他留在他身边的原因是因为Jason需要他的脸和声音去维系与Bruce的纽带。

       他们之间无非是心知肚明，各取所需。

       他抚摸着脖子上佩戴在的那枚碧绿的玉环。母亲，这不是您一直所期望的吗？您眼中完美的Bruce，我将继承他的一切，可惜您在地狱里永远也不会看见。他一定要成为Bruce，他必须成为Bruce。时间拖得越长，天平只会向对蝙蝠侠有利的一方倾斜。想象一下骑士跪倒在蝙蝠侠脚边，再次心甘情愿套上他的枷锁......Thomas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Bruce Wayne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人献上真心？Thomas的母亲，Selina Kyle......还有他，尤其是他。 强悍，危险又迷人的男孩，这就是Bruce的生活，他总是幸运的宠儿。 

       他无可抑制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吻上骑士包裹着纱布的手背。他不想要你的心，但我不一样。

    

   Jason一直疏离冷漠的表情终于改变了，他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立刻就要冲破出来。然后骑士抽出了他的手，随即用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骑士站起身来，像扔掉一个破布袋般随手将他甩在了地上。

       “我说过，Thomas。要模仿他，你还差了很多。”Jason看着跪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大口喘气的Thomas，冰冷的笑了，“但我可没有允许你把我当成练习对象。”

       他目送着骑士离开，喉咙被勒得发疼，却比他预期中的结果好了很多，只要他们之间的盟约还在。幼时与Bruce的较量中他一败涂地，然而今非昔比，他不再是一个无能的孩子。他准备充足，无人束缚，这次他一定会成功，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

End.

P.S.  I hate you I love you的第三章一定会更的只是速度赶不上脑洞出现的速度（顶锅盖溜走）